外国诗歌该怎么读？国华老师带你文本细读，今天我们来读雪莱名诗《致云雀》：
致云雀①
（为何是“致云雀”，而不是云雀？）
雪莱
你好啊，欢乐的精灵！
你似乎从不是飞禽，
（“从”表现了什么？）
从天堂或天堂的邻近，
（“或天堂的邻近”，是否可以去掉？）
以酣畅淋漓的乐音，
不事雕琢的艺术，倾吐你的衷心。
（诗歌以第几人称写作，这样写的好处是什么？）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
（“向上”为何前置？与后句中“向高处”在表意上是否重复？）
从地面你一跃而上，
像一片烈火的轻云，
（用“烈火”修饰云，是否合适？）
掠过蔚蓝的天心，
永远歌唱着飞翔，飞翔着歌唱。
（此处为何反复？有什么艺术效果？）
地平线下的太阳，
（太阳为何在地平线下？）
放射出金色的电光，
晴空里霞蔚云蒸，
你沐浴着明光飞行，
似不具形体的喜悦开始迅疾的远征。
（“不具形体”入诗，是否破坏了诗的美感？“远征”二字，体现了自然与人之间什么关系？）
淡淡的紫色黄昏
（黄昏为何是紫色的？）
在你航程周围消融。
像昼空里的星星。
（为什么要写白天的星星？）
虽然不见形影，
却可以听得清你那欢乐的强音——
那犀利无比的乐音，
似银色星光的利箭，
它那强烈的明灯，
（“犀利无比”“利箭”“强烈”，体现了云雀的声音什么特点，与中国传统诗歌中的“鸟鸣”在表意上又有何区别？）
在晨曦中逐渐暗淡。
以至难以分辨，却能感觉到就在空间。
（为何要使用“空间”这个意象？是否可以改成“天地之中”？）
整个大地和大气，
（把“大气”换成“天空”，是否更合适？）
响彻你婉转的歌喉，
（“正常”的表达，应该是“你婉转的歌喉响彻整个大地和大气”，诗人为何不这样表达？）
仿佛在荒凉的黑夜，
从一片孤云背后，
明月放射出光芒，清辉洋溢遍宇宙。
（改成“明月从一片孤云背后放射出光芒”，是否更好？表意上有何不同？）
我们不知，你是什么，
（为何要把“我们不知”前置？）
什么和你最为相似？
（两个“什么”前后出现，这是什么手法？有什么艺术效果？）
从霓虹似的彩霞
也降不下这样美的雨，
能和你出现时降下的乐曲甘霖相比。
像一位诗人，隐身
（此处“隐身”为什么要与下句断开？）
在思想的明辉之中，
吟诵着即兴的诗韵，
直到普天下的同情
都被未曾留意过的希望和忧虑唤醒；
（“希望”为何与“忧虑”并列？）
像一位高贵的少女，
居住在深宫的楼台，
在寂寞难言的时刻，
排遣为爱所苦的情怀，
甜美有如爱情的歌曲，溢出闺阁之外；
（此节与中国传统的闺怨诗，在表意上有何区别？）
像一只金色的萤火虫，
在凝露的深山幽谷，
不显露它的行止影踪，
把晶莹的流光传播，
（前句说不显露行踪，后句又说“传播”，是否矛盾？）
在遮断我们视线的芳草鲜花丛中；
（两个“在”引导的地点状语小句，为何后置？）
像一朵让自己的绿叶
（为何是“自己的”？)
荫蔽着的玫瑰，
遭受到热风的摧残，
以至它的芳菲
以过浓的香甜使鲁莽的飞贼沉醉；
（“飞贼”这样不美的意象，为何能入诗之中？）
（四个以“像”开头的诗节，在表意上呈什么关系？）
晶莹闪烁的草地，
春霖洒落的声息，
雨后苏醒的花蕾，
称得上明朗、欢悦、
（此处“清新”为何和前面“明朗、欢悦”断裂？）
清新的一切，全都不及你的音乐。
飞禽或是精灵，有什么
（究竟是“飞禽”还是“精灵”呢？作者为什么要在这里写一个或然的语句？是表现他的不确定吗？）
甜美的思绪在你心头？
我从来还没有听到过
爱情或是醇酒的颂歌
（此处为何要将“酒”的意象引入？）
能够迸涌出这样神圣的极乐音流。
（为何是神圣的？）
赞婚的合唱也罢，
凯旋的欢歌也罢，
（“赞婚“与“凯旋”，呈什么关系？作者为何要写这两个意象？）
和你的乐声相比，
不过是空洞的浮夸。
人们可以觉察，其中总有着贫乏。
（为何其中总有贫乏？）
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
是你欢乐乐曲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涛、山峦？
什么空中陆上的形态？
（三个“什么“引导的问句，呈什么关系？）
是你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为什么要写“对痛苦的绝缘”？从此处可以推断出诗人的心情如何？）
有你明澈强烈的欢快，
倦怠永不会出现，
那烦恼的阴影，从来
(谁在阴影之中？谁感到倦怠？）
近不得你的身边，
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为何“爱”中有“悲哀”？）
是醒来，抑或是睡去，
你对死的理解一定比
（“睡去”后为何紧接着“死亡”？）
我们凡人梦想到的
（死亡为何又用梦想？）
更加深刻真切，否则
你的乐曲音流怎能像液态的水晶涌泻？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
不存在的事物自扰，
（不存在的事物是什么？）
我们最真挚的欢笑，
也交织着某种苦恼，
我们最美的音乐是最能倾诉哀思的曲调。
（为何最真挚中亦有苦恼？为何最美音乐最能倾诉哀思？）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
憎恨、傲慢和恐惧，
即使我们生来不会
抛洒任何一滴眼泪，
（两个“即使”，在表达我们“人类”要摒弃什么？）
我也不知，怎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为何摒弃掉，依然不能接近“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
更加甜蜜美妙，
比一切书中的宝库
更加丰盛富饶。
（为何要与音律，书做对比？）
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你的艺术技巧。
（此句为何不断成两行？）
交给我一半，你的心
（为什么是“一半”的心，而不是全部的心？）
必定熟知的欢欣，
和谐、炽热的激情
（“欢欣，和谐、炽热”之间，为何前面用逗号，后面用句号，为什么是“熟知”的？）
就会流出我的双唇，
全世界就会像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1820年夏
思考
诗歌看似字字写鸟，实则句句写人，从诗人对云雀的描绘之中，你能读出诗人怎样的感情与心态？
名校学案：《致云雀》教学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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