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国隐逸诗人之宗,一首《归去来兮辞》千古传诵;他本是东晋名门之后,却甘愿锄禾种豆,穷困潦倒。在四十一岁那年,他做了一个震惊时代的选择,从此为中国文人开辟了一片精神家园。
他就是陶渊明,一位在中年彻底醒悟——官场仕途不如归隐田园,归隐田园不如心远地偏,而心远的极致,是物我两忘的至高境界。今天,让我们走进这位“五柳先生”在人生中途完成的伟大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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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仕途的困顿:五进五出,终觉昨非陶渊明29岁出仕,13年间五次为官,五次归隐,历任江州祭酒、建威参军、彭泽县令等职。在最后一次出任彭泽县令时,郡里派督邮来视察,属下告诉他“应束带见之”,他叹道:“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 当天便解印辞官,从此彻底告别仕途。
这一年,他四十一岁。他在《归去来兮辞》中写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十三年的徘徊,终于在这一刻大彻大悟。
现代人在职场中常常面临类似的困境:是为了生计委屈求全,还是坚守尊严另寻他路?陶渊明的选择告诉我们:人生的价值不在于职位高低,而在于能否活出真实的自己。有时候,离开才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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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归田的实践:种豆南山,带月荷锄辞官后的陶渊明,真正开始了“躬耕自资”的田园生活。他在《归园田居》中生动描绘:“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一个文人,真正拿起锄头,在田野间劳作。
生活是清苦的,家中曾遭火灾,甚至一度乞食。但他始终安之若素。他说:“衣食当须纪,力耕不吾欺。” 又告诫儿子:“汝辈稚小家贫,每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 他坦然接受生活的艰辛,认为自食其力远胜于官场的逢迎。
这对当今的“躺平”与“内卷”之争别有深意。陶渊明既不是“躺平”——他辛勤劳作;也不是“内卷”——他拒绝无意义的竞争。他选择的是第三条路: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有意义的生活。劳动虽苦,但心灵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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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远的智慧:结庐人境,而无车喧归隐田园的人很多,但陶渊明的独特之处在于他达到了“心远”的境界。他在《饮酒》中写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这是一种了不起的修行:身居闹市,却能保持内心的宁静。关键不在于身在何处,而在于心在何处。他进一步解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在与自然的交融中,他体会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真意”。
这对现代人极具启示。我们总想通过逃离城市、寻找远方来获得宁静,但往往发现到哪里都带着焦虑的自己。陶渊明指点我们:真正的宁静不在远方,而在心里。只要内心足够“远”,再喧嚣的环境也是偏静的。
四、无我的境界:纵浪大化,不喜不惧晚年的陶渊明,达到了更高的“无我”境界。在《形影神》组诗中,他借“神”之口说:“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他将自己融入宇宙大化之中,顺应自然规律,对生死得失都不再执着。
他甚至在《五柳先生传》中这样描述自己:“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连自己的得失都“忘怀”了,真正达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在临终前写道:“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对死亡如此坦然,正是因为他已经超越了小我的执着,与天地万物合而为一。
写在最后陶渊明用他的人生选择,为我们展示了一条从外在追求到内在超越的路径:看破仕途的虚妄,实践归田的生活,修炼心远的智慧,最终达到无我的境界。
今天的我们,在物质的丰富与精神的焦虑中挣扎,或许更需要陶渊明式的智慧:
- 别被社会成功学绑架,人生的价值有多种实现方式;
- 别害怕亲手创造生活,劳动虽然艰辛,但让人踏实;
- 别总想逃离当下,心若安宁,处处都是桃花源;
- 别太过执着得失,融入更大的整体,方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正如他所言:“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 人生短暂,何不顺应本心,去过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这不是消极避世,而是积极选择——选择一种更本真、更自在的存在方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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